海棠书屋 - 网游小说 - 水银之血在线阅读 - 第68章

第68章

    “说不定他只是个黑袍德鲁伊而已。”

    “不可能,就连威尔老爷都向他行礼了,他一定是真货……威尔老爷可是一位正式骑士。”

    “反正不关我事,我绝对没有伤害过森林……”

    “枯萎者的守护范围可不光是森林的,可怜的科尔——我清楚的记得你昨天打了一头小鹿。多么残忍,它的头都被你砍了下来,那上好的皮毛……我是说她的灵魂都在痛苦的呻.吟。”

    “那也算?别闹了,我们总得吃饭吧!”

    “可超过生存界限所需的所有过渡消耗都属于被抵制的——这是法琳娜德鲁伊大人说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法琳娜大人犯了什么错……”

    “别开玩笑了!法琳娜大人可是好人!”

    “但枯萎者可不是好人……”

    “嘘!别乱说话!”

    “为什么你们一定认为是法琳娜大人出了事?说不定是那个鬼鬼祟祟的外乡人呢。”

    就是这个!

    罗兰嘴角划过一丝满意的弧度。

    能找到他,也不亏自己专门起这么早出来一趟了。

    克洛德昨日消耗太大现在还在休息,玛肯在顶着身上的烧伤晨练,克鲁维恩去旅店的厨房帮忙做饭,而克劳迪娅和安若思还没睡醒。

    以出来找教派的接头人为借口,罗兰和玛肯说了一声出来找寻自己的目标。

    然后便被这些无知村民的嘀咕惹得差点笑了出来。

    法琳娜.绿藤是好人?好吧,从她教这些村民关于种植、天气和种子的知识的角度来说,她的确是个好人。

    可要知道,就在半年以后,就是这个“好人”杀死了一名带有告死鸦传承的外乡人然后将其据为己有——手段是在亲热的时候在哔里下毒。

    随后,她碰巧的激活了已经被那个旅人几乎完全触发的传承印记,第一个得到了告死鸦的职业。

    她甚至可以成为教宗。只是她的贪念毁了她。

    法琳娜之前的辖区正是财富之城——卡拉尔最黑暗的地方。她从小就在那里长大,在被发现具有德鲁伊的天赋之前一直接受着夜莺的训练。

    那群既讨男人欢心又知道如何在一个男人最没有抵抗能力的时候杀死他们的婊.子教给了她一些不该教的东西,让她毒蛇一样的心灵得到了该有的养料。

    后来,因为一场众所周知的玩脱事件,她不得不逃到了这个小村子里,把这个村子原本的教习德鲁伊杀死之后取而代之,一边扮演着如圣母般纯洁善良的教习德鲁伊角色,一边安静的等待着复仇的时机。

    在她发现被告死鸦的瘟疫杀死的人能快速增长自己的实力之后,她花了极大的代价收集了近百种生物的血——至于代价大家都懂得。

    总之,在让另一个路过拉姆小镇的无辜巫师不幸遭受意外以后,她将这近百种生物的血混合人类的血,种出了几乎无法被免疫的强大瘟疫。

    后来,那种瘟疫吞噬了其他几种瘟疫,逐渐的变异和进化着,最终成为了整个瘟疫复兴里最可怕的瘟疫。

    那就是血痕综合征。

    可惜,这个女人并没有活到她培育出的瘟疫大杀四方的年代。

    在她沉迷于用瘟疫杀人增长实力的快感,而忽视了长眠导师让她用瘟疫清除“愚昧残酷的传承”的时候,她就被长眠导师所厌弃,成为了一名黑鸦女巫。并在一个月之后被七位告死鸦顺利干掉。

    这位具有影后级演技的女巫,谨慎的活了一辈子,最终却的因自己的自大而死。

    如果可以的话,罗兰并不想招惹她,也不想和她混的好一点。俗话说得好,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即是婊.子又是戏子的法琳娜能反手弄死和自己生活五六年的村民,她就绝对能以莫名其妙的原因弄死罗兰。

    也许她有什么只有自己知道的苦衷,也许她有什么让她堕落至如此地步的故事,可这些罗兰都不想听。

    如果时机恰当,他丝毫不在意亲手干掉她。如果有其他人在那之前就杀了她,罗兰不会因为他抢了自己的经验而动怒分毫,只会为其鼓掌喝彩,如觐见造福人类的伟人一样躬身致敬。

    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只是罗兰想这样做而已。

    现在罗兰不打算现在就开始对付法琳娜。她毕竟是从财富之城那种地方出来的人,在沦落也不会被简单的阴谋诡计一下子弄死。

    而一旦她意识到有人在针对她,到那时就算是罗兰也不好办了。

    他想要找的,只是那个疑似携带了告死鸦传承的外乡人而已。

    罗兰想要这个传承。只要有了这东西,他转职的要求会大大降低。

    如果在执行白塔部分的计划之前能转职成功,有一次复活的机会护身,罗兰就敢玩一些浪的了。

    这么想着,罗兰伸手拦住了瑟缩着身子想从自己身边经过的一个中年男人。

    他的胡子唏嘘,眼中闪动着强烈的不安。在被罗兰叫住的一瞬间,罗兰的自然感知视域明显的看到了他的身上瞬间染上了浓烈恐惧的色彩。

    “不是我!不是我!杀了老约翰的不是我!别杀我!是他先骗人的!”

    被罗兰凝视着还不到两秒,他便被死亡的恐惧惊吓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用因紧张而突然嘶哑起来的喉咙歇斯底里的低吼着些什么,仿佛声音大的便是真理一样。